第九章：腳男新能力

　　“……果然，開始了。”
　　張好煥伸手向前攤開，雖然手掌上什麽東西都沒有，但是隨著張好煥隨口講了壹個小笑話，關於種族主義者與數學的笑話，在他手掌上立刻就有了壹層淡紅色光華，似波似焰，須臾間又淡去消失，仿佛剛剛那壹切只是錯覺壹樣。
　　但是張好煥知道，這不是錯覺，而是氣運加身的緣故，非有大能或者特殊者無法看出。
　　每個生命都有氣運，沒有的在誕生之初就沒了，不，甚至是連誕生都做不到，要麽滑胎，要麽是連同母體壹起沒了。
　　但那是個人運，而張好煥此刻所感受到，所看到的，則是外運，而且還不是普普通通的外運，而是能夠引發天地浩劫，能夠造成永夜結局的人類血色氣運。
　　但凡外運皆有指向，便是壹個小小的組織，或者壹方家族，不管是組織運，還是家族運，也都需要妳是該組織成員，並且要，或者將要為組織謀取巨大福利，由此才會有運降臨，使其得以受到庇護，由此逢兇化吉，遇難呈祥。
　　越是強大的氣運越是限制極大，而且指向極嚴格，比如與人類血色氣運同等級的天地氣運，就需要其壹生為天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又或者其誕生便是天地的祭品，事關某件大事件之類，而人類血色氣運也是同樣如此，甚至更為殘酷的是，因為人類血色氣運之中怨氣極為深厚，所以凡是受人類血色氣運者，必會壹生掙紮於刀兵，死亡，血與火之中，而且凡是涉及到萬族的事情上，通常都會被氣運所迷，非得有大毅力大果敢的人才可以克服，由此雖然氣運加深，但是往往反倒會速死早死猝死。
　　除此以外，人類血色氣運還會有壹個最為殘酷的負作用，那就是壹旦得了人類血色氣運所鐘，天地便會加大加速對獲得血色氣運者的反噬，同時萬族的強者，以及更為兇險的幕後黑手都會註意到這人，進而在其成長起來前徹底將其毀滅。
　　氣運是無知無覺的，本身就是依照某種特定的規律而行，基本上有壹點智慧的人都知道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不是這個……
　　張好煥搖了搖頭，他忽然間感覺到幾道視線，就是那種眼睛和嘴巴都彎曲著的猥瑣視線，當下張好煥就知道自己又搞笑了，他連忙鎮靜心神，默念了幾遍馬列主義思想段落，這幾道視線才逐漸淡去。
　　總之，只要稍微有些理智與智慧的人都知道，在自身沒有成長起來前都需要謙虛恭敬，都需要隱藏自身，至少是將自己的引人註目度降低，所謂的廣積糧，緩稱王就是如此，不然在妳獲得大氣運，還沒來得及將這氣運轉化為實力前，自身依然是壹個連超凡都不是的凡人時，直接天降壹名聖位，那妳真就除了肉泥以外什麽都不是了。
　　若是屬於個人的自身氣運，那自然是壹切以自身強大，自身安危為要點，那怕個人運強大到出門就撿到先天靈寶的程度，也會在獲得之前隱藏自身，因為其生命是個人氣運的最重要載體，除此以外都沒有保證個人性命存續重要，但是類似天地氣運和人類血色氣運卻不是如此，其第壹目標永遠不是個人生命，不管這人有多重要，是不是該氣運催生而出，除非是該個體淩駕在氣運之上，本身就可以決定外來氣運的存續，否則這人永遠都是外來氣運的炮灰與傀儡。
　　這些對於張好煥來說都是常識，其實在他記憶中，有好幾個地方，幾件器具，以及幾個事件，只要達成了條件，都可以在這個新時代中快速獲得人類血色氣運的註目，進而氣運加身，短時間內無往而不利，但是其反噬卻比想象中更大，速強速死，譬如籍等四方勢力之主基本都是如此。
　　所以這人類血色氣運其實是變強的毒藥，基本上誰碰誰死。
　　但也有例外……自人類血色氣運存在之後唯二的例外，其中壹個是在遙遠之後的未來，那開天辟地第壹皇以人類血色氣運為根基，演化了浩浩蕩蕩的人類氣運共振，借著人類氣運共振，將這浩瀚無盡的人類血色氣運慢慢消磨，將其化為人族氣運，最終使得人類歷中洪荒天庭成為了鎮壓壹切的最強勢力，使得人類在整個多元宇宙取代並且覆蓋萬族存續。
　　而另壹個例外則記錄模糊，張好煥記憶中也只有只字片語，不過時間卻得到過驗證，那就是依然處於洪荒歷時代，在昊自爆，人類城覆滅之前，有大能短時間內擊潰了人類血色氣運與天地氣運，使得這兩者氣運的指向性被破除，雖然不是永久的，隨著時間過去會慢慢重新凝聚其指向性，但是就是靠著這壹次的人類血色氣運與天地氣運指向性崩壞，這才有了之後的人類英豪陸續出現崛起，在人類歷時各個神話體系的主神，戰神，破壞神什麽的，以及未來人類歷的諸多大能，其崛起的第壹桶金其實就來自這擴散開的人類血色氣運與天地氣運。
　　張好煥這時候也獲得了壹份氣運，雖然遠不及之前籍與聖位集團決戰時的那般浩瀚無盡，但卻也是他個人氣運的十倍以上，而且還沒有什麽指向性與負作用，幾乎和他的個人氣運有著相同的效果，而有著這氣運護身，他能夠去到人類城的可能性立刻就暴漲到六七成之多了。
　　（是羅嗎？）
　　張好煥默默沈思，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他不知道這個擊碎兩大氣運指向性的大能到底是誰，首先能做到的人就沒幾個，要擊碎這個可是實力強大就可以做到的，這涉及到了心靈方面，那怕是有著規則，權柄，本源估計都不頂用，而在張好煥所知道的，在這個時間點上，能夠靠著心靈方面擊潰這兩大氣運的，估計也只有擁有神話形態的羅了，而且從動機上來說，羅也是最可能這麽做的人，甚至在未來的信息記錄中，有許多的記錄都直接指向了羅，確認就是羅本人所做。
　　但是張好煥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他來到了這個時代，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壹部分，也接觸了那些傳說中人類歷最初的大能們，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接受了搞笑之力，總是覺得這些大能與他所想象的有許多的不同，比如古，歷史記錄的古雖然不是什麽智者，但是至少也不是壹個張嘴就要吃東西的逗逼吧？
　　至於羅，這位鼎鼎大名的戰爭之主，便是在極遙遠的數個歷後依然是絕頂大能，依然聲威赫赫，是足以與三清等匹敵的存在，但是記錄中也絕對不可能記錄他毒奶的本質，更沒有斷言即打臉的被動……
　　所以張好煥只是估計做到這壹切的人是羅，但是具體是誰，他心裏也沒個底。
　　（或許是昊也說不定，昊的心靈之光……呃，是什麽來著？為什麽我沒有這壹段記憶呢？）
　　張好煥又陷入了沈思，就在這時，壹個圓乎乎的，沒有手指的手掌拍在了他肩膀上，張好煥頓時渾身壹顫，壹個沙啞的聲音就說道：“別逃避了，妳知道的，這是沒用的。”
　　張好煥本不想回答，但是某種詭異的力量驅使著他開口說道：“我還有機會嗎？”
　　“妳不可能有機會的，這裏沒有高山讓妳推我下去，哦哈哈哈哈……”那個沙啞的聲音繼續說道。
　　張好煥臉上露出了痛苦與扭曲的表情，那形象神似痛苦面具，而在他身後，壹只滿臉傷疤，渾身肌肉的藍胖子貍貓，壹只黃皮老鼠，壹只藍皮貓，壹個兩頭身，正將自己腦袋提在手上，又安放到身體上的小女孩，還有壹個臉上塗抹著顏色，背著兩把鎖鏈刃的肌肉猛男，他們都用猥瑣的表情看著張好煥，仿佛張好煥是壹塊美味的蛋糕壹樣。
　　“……哈哈哈哈，別他媽逗我笑了，妳們是在這裏搞笑嗎？還是真以為我沒看過那部將刃推下去，用童歌來制造恐怖的電視劇啊。”另壹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隨著這個聲音出來的，還有劇烈的咳嗽聲。
　　張好煥就往那邊看了過去，在那邊的壹張破舊毛毯上，楊烈正邊吐血邊哈哈大笑著，咳著咳著忽然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舌頭就吐了出來，兩眼翻白躺落在地，很明顯的，楊烈死了。
　　然後沒隔幾秒，楊烈忽然又詐屍的從地面翻坐了起來，他的臉色變得了紅潤，神色變得了舒緩，正想要開口調笑，接著他又哇哇的大口吐血，整個人又萎靡了下去。
　　張好煥頓時無語了，他就沖楊烈說道：“緩著點，雖然現在有了系統，妳也有了經驗值入賬，但是照妳這種死法，很快我就要給妳收屍了啊。”
　　楊烈就邊吐血邊說道：“我可是擊殺了壹名聖位啊，妳知道那是多少經驗嗎？直接讓我升了六十多級好吧！？而且還獲得了成就，成就啊！系統更新了好吧，我獲得成就了好吧，擊殺神靈的凡人，聽聽，聽聽這成就，全服唯壹啊……”
　　說著說著，楊烈又壹次軟倒在地，大口大口吐血之中就死了。
　　張好煥捂著臉真的是沒法看了。
　　當初他散落在此處，就看到了楊烈正與這些“東西”合力擊殺了壹名普通聖位，原本張好煥還以為是這幾個東西擊殺的，畢竟這幾個東西來頭驚人，擊殺聖位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事後他才知道，這幾個東西根本沒有他們原本實力的百分之壹，基本上就只有壹丁點本質留存，要他們纏住聖位可以做到，擊殺聖位就真做不到了，所以真正擊殺聖位的，居然還真是楊烈。
　　當時張好煥就震驚莫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壹直到楊烈復活後，他才知道了楊烈能夠擊殺聖位的緣故。
　　楊烈的念動力入微層級居然超越了普通聖位級，在其入微巔峰時，已經摸到了高階聖位的層次，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甚至是匪夷所思的。
　　而後，楊烈就不停的死亡，到現在為止，他至少死了三四十次了，要知道楊烈可是腳男啊，每壹次死亡都會徹底刷新這軀體的全部效果，便是聖位擊殺腳男，除了讓腳男累積負面，也不可能將傷勢等等帶到下壹次復活。
　　所以唯壹的原因出現了，楊烈領悟了屬於他的心靈之光，而當時他使用出了超越臨界級的入微控制力，就是這心靈之光的作用，而其負作用也有，那就是這心靈之光在超級負荷提升入微之力後，會將這負荷作用於肉身，而且還不是壹次性作用，而是緩慢的從心靈之光中溢出，所以楊烈才會死去活來這麽多次，畢竟心靈之光是屬於個人所獨有，便是腳男復活都沒可能刷新狀態，他的這種死亡必須要重復到心靈之光滿溢光所有負荷才可以結束。
　　當然，壹得壹失嘛，也虧得楊烈是腳男，有了這大幅度提升入微之力的心靈之光，只要他爆發全力，再有足以發揮他入微之力的武器，機甲什麽的，他別說是屠聖了，很可能連高階聖位都可以威脅得到。
　　另外，還有成就……
　　這是系統復原後新出現的功能，這可不光是壹個頭銜，好看之類，而是有切實提升的，比如楊烈的成就“擊殺神靈的凡人”，其功效就是在對擁有聖道的存在戰鬥時，將會獲得百分之壹的絕對傷害。
　　這個成就在楊烈自己看來除了耍帥以外，其實並沒有任何別的特殊，但是在張好煥知道後，他卻是沈默的壹直看著楊烈，那眼神如同在看多元宇宙親生子壹樣。
　　楊烈永遠也不知道他這個成就到底有多恐怖……
　　張好煥來到了楊烈身旁，看著楊烈又壹次復活，他立刻阻止了楊烈說話，就率先道：“等妳死夠了，我們就立刻出發，妳是腳男，有系統的情況下可以與別的腳男隔空對話，靠這個先找到他們，然後我們去找到鈞和古，再接著……去人類城！”
　　“說話好聽點行不？什麽叫做我死夠了！？”楊烈頓時不滿的道：“還有，妳說我這個成就很牛逼？怎麽個牛逼法？百分之壹的增傷，妳逗我呢！”
　　“……絕對啊，絕對啊！”張好煥捂著頭吼道，他覺得自己腦殼開始疼了。
　　“艹，妳還絕對逗我！信不信我砍死妳！”楊烈也吼著回答道。
　　張好煥真的不想說話了，他揉著太陽穴坐在那裏，而那幾個東西又壹次湊了上來，頓時張好煥覺得自己血壓升高，腦袋更疼，他就轉移話題道：“這些成就是如此匪夷所思，也不知道別的腳男有沒有特殊成就啊，最好來壹個大殺器的成就，不然我們回去人類城了，也沒法阻止……”
　　說到這裏，張好煥的聲音漸漸低沈了。
　　而別的腳男也是有成就的，不過大多數成就都非常普通，不過，這麽多的腳男裏，偶爾也會出現壹兩個非常非常奇特的成就……
　　某女子腳男，她站在古面前，鈞正在旁邊制作某些儀器，而他所布置的警報裝置完全無視了這個女子腳男，甚至別的腳男也全都無視了她，連同野獸直覺驚人的古也無視了她，她就無奈的拿起古面前的食物打算吃壹口……很遺憾的，鈞雖然給腳男們準備了食物，可是卻沒給她準備，她也餓了。
　　古立刻伸手抓住了這根肉骨頭，他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又嗅了嗅，就繼續安心的吃著了食物。
　　這個某女子腳男都要哭了，她真的很餓，然後她看著了系統，在系統的成就上顯示著，她獲得了壹個獨壹無二的成就。
　　“因為存在感太低，以至於系統都忽視了她。”的成就。
　　這個成就的效果是……
　　可以將自身腳男屬性與系統，轉移給別的任何生物十分鐘，該生物可以在保留自身實力的同時獲得腳男模板使用權，使用間隔壹無量量劫。
　　“不知道，我把這個系統轉移給別人，是不是我就可以恢復我的存在感了？”某女子腳男喃喃自語著。
　　鈞立刻擡頭大聲道：“誰，誰在那裏！？”
　　古則傻傻的看著鈞道：“沒人啊，鈞，妳是太餓了，所以出現幻覺了嗎？來，這根肉骨頭給妳，快點吃吧。”
　　某女子腳男眼中帶淚的看著古將肉骨頭遞給了鈞，而這根肉骨頭是離她最近，最可能拿到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