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万两黄金买下柳如是（求自订，求鲜花，求评价）

　　燕菲菲此时已经颇为不耐烦。
　　她等了许久才等到顾寒渊来京城入住抱天览月楼，哪有功夫和钱谦益浪费时间。
　　燕菲菲鄙夷地说道：
　　“嘁，谁稀罕你的人情？既然你说你们是真心相爱，要不要我把你这五千两白银是从哪来的告诉给柳如是？”
　　钱谦益闻言心中一惊，焦急地喊道：
　　“不可以！”
　　钱谦益的反应令众人倍感奇怪。
　　不禁好奇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柳如是心头微动，忽然出声道：
　　“菲菲姐姐，还请你如实相告。”
　　燕菲菲闻言轻笑一声，嘲弄地说道：
　　“既然如是都想知道，那我给你说说。钱谦益你一边当着东林党的重要人物之一，一边又和阉党暗中联系。这五千两不就是曹正淳拿来拉拢你的吗？拿着东厂的钱想要赎走如是，你要不要听听如是愿不愿意跟你走？”
　　话音落下，顿时满场哗然。
　　就连在场的钱谦益的几位好友都一脸的震惊。
　　尤其是看到他那难看的脸色，又无以反驳的模样更是难以置信。
　　06　倒是没人对燕菲菲的话产生质疑，毕竟抱天览月楼的神通广大有目共睹。
　　燕菲菲能在京城如鱼得水自然少不得无孔不入的“罗网”的支持。
　　尤其东厂和西厂是被渗透最严重的两个部门。
　　“辟邪卫”混入其中简直不要太容易。
　　甚至借鸡生蛋，扩大“辟邪卫”的规模。
　　因此“罗网”可以说是对东厂了如指掌，钱谦益和曹正淳之间的联系自然逃不过“罗网”的耳目。
　　东林党和阉党势同水火。
　　钱谦益能在失势去职之后依然在士林中保持着极高的声望正是依靠的东林党。
　　甚至只要安心等待，迟早会有复起的一天。
　　然而他却和东林党最大的敌人阉党暗中有联系，还接受了曹正淳的拉拢，令人大跌眼镜。
　　柳如是此时也是一脸沉痛和失望地说道：
　　“钱先生你怎么可以要曹正淳的钱？”
　　柳如是虽然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但是却心怀国家大义。
　　在她看来，阉党都是戕害忠臣的祸国殃民之辈。
　　拿阉党的钱来为她赎身，只要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柳如是心中对钱谦益越发失望。
　　钱谦益此时心中大急，他哪能想到燕菲菲竟然直接拆穿了他和曹正淳联系的秘密。
　　往后别说是继续成为东林党中的重要人物了，甚至将会被他们所敌视，声名狼藉。
　　毕竟比起敌人，叛徒更加可恨。
　　只能硬着头皮狡辩道：
　　“我这也是为了能将你赎走才不得不和曹正淳虚与委蛇的。”
　　这话难免有甩锅的嫌疑，似乎一切都是因柳如是而起。
　　那副毫无担当的模样令人大失所望。
　　柳如是也彻底对钱谦益失望了。
　　甚至心中还有些庆幸当初燕菲菲将自己带到抱天览月楼。
　　实际上钱谦益在历史上便是褒贬不一，甚至贬者更甚。
　　钱谦益的文采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会让柳如是倾心。
　　但是他的品性气节却令人诟病。
　　他本以“清流”自居，却热衷于功名而屡次陷入政治漩涡，留下谄事阉党、降清失节的污名。
　　他对忠君观念也不执着。
　　历史上明朝灭亡的时候柳如是劝钱谦益与其一起投水殉国，毕竟当时钱谦益是朝廷大官，深受皇恩。
　　钱谦益沉思无语，最后走下水池试了一下水，说：“水太冷，不能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投降了，还拉着柳如是不让她跳。
　　之后又在降清后从事反清活动，力图在传统道德观上重建自己的人生价值。
　　可以说钱谦益此人一直处在进退维谷、反复无常的尴尬状态。
　　柳如是跟了他，只能用“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了。
　　燕菲菲秀眉紧皱，心中对钱谦益越发嫌恶。
　　因此直接发了大招，轻蔑地说道：
　　“哦？所以曹正淳在运作帮你官复原职也是他出于好心不成？”
　　钱谦益大惊失色地惊呼道：
　　“你怎么知道？”
　　如果只是和曹正淳有些金钱关系，还能通过狡辩的方式圆过去。
　　但是官复原职这种操作显然不是简单的“虚与委蛇”可以掩盖的。
　　实际上因为这个世界的东厂没能在明国朝廷一家独大。
　　钱谦益对暗中投靠东厂的心理压力要小了许多。
　　但是这种事只能在暗中去做，摆到明面上来的话就要命了。
　　柳如是看着钱谦益那不堪的模样，自嘲一笑。
　　自己当初竟然只因为他的才情便芳心暗许，又是拿出体己银子相赠，又是不顾委屈地想要嫁给他做外室。
　　如今想想何其可笑。
　　好在一切还不算太晚。
　　因此柳如是平复下心情后，淡漠地说道：
　　“钱先生你走吧。”
　　那冷淡的声音令钱谦益怔了怔。
　　下意识说道：
　　“如是，你听我解释......”
　　然而话到这里却又卡壳了，毕竟情急之下，也拿不出合理的解释。
　　更何况燕菲菲所073言本就是事实。
　　燕菲菲心中倍感不耐烦，她还要去教坊司给周妙彤的娘亲赎身呢。
　　哪有那个闲功夫在这里跟钱谦益浪费时间。
　　因此回头看了眼愉悦看戏的顾寒渊，眼神交流一番后，嘲弄地说道：
　　“算了，让你死个心。如是以后就是顾公子的人了，所以你也别再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在此哗然。
　　他们既惋惜柳如是已经有主，又好奇燕菲菲口中的那个忽然冒出来的顾公子是什么人？
　　柳如是芳心一跳，没想到自己竟忽然有主了。
　　既推翻了曾经的一些猜测，心中又是恐慌又是好奇。
　　钱谦益有些癫狂地怒道：
　　“凭什么！”
　　他今日名声已损，若是柳如是再跟了别的男人，那他岂不是血本无归？
　　也难怪会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
　　燕菲菲根本懒得理会钱谦益，正要让人将他赶出去，场中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
　　“就凭顾某手中的万两黄金可否？”
　　众人闻声看去。
　　只见看了半天戏的顾寒渊带着周妙彤和李香君施施然而来。
　　钱谦益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万两黄金......”。